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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只是渐渐地,不少人便觉得手脚不大听使唤了,便有人反应过来:“不好,酒里面由下药!”大家一打量,的确是刚才喝了酒的有一样,没喝酒的确没什么事。

  “刘正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刘丞相这时才露出笑容来,对在场的人道:“大家不要害怕,刘某也不针对大家,只要大家站在我这边,等我铲除了这个恶贼,自当向大家赔罪。”说着看向韩太师,有些奇怪:“刚才你明明饮酒了,怎么没事?”他不是不想把药下在菜里,只是这样一来,需要的药量不免更多,而且这样的酒席上,大家往往动不了几筷,反而酒,少有不喝的。至于下毒,他又不想把所有人都毒死,针对韩太师一人下毒,哪有那么容易,没看到明明喝了不少酒,却不见药效在他身上发作么?显然他有防备。不过韩太师防备心一直很重。

  韩太师却没理他。

  听了刘丞相的话,有些人便有些犹犹豫豫地放弃了抵抗。

  顾谨离得远,也听见了这些话,却丝毫不信,依旧动手。黑衣人一围上来,顾谨就毫不客气地抢了把剑过来,他并没喝酒,丝毫无影响,武艺又高超,对付这些黑衣人,十分轻松,若不是因为位置偏,早引起刘丞相的注意了。

  宁国公钟源也是抵抗中的一员,他一边护着堂弟定远侯钟鸿,一边对付黑衣人,不免有些忙乱。他的位次也比较靠前,对刘丞相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道:“大家别听刘正明瞎扯,他如果只是针对韩太师发难,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在大家的酒里面动手脚了!”他酒喝得不多,影响还不大。

  “对,这分明是阴谋!”

  “刘正明这是想干什么?”

  有人便叫嚷:“刘正明,你这是要谋反吗?”

  这话一出,大家不由都信了八分,有文官便叫道:“大家宁死也不能屈服反贼!”

  “对,我们也不能束手旁观!”另有本躲在一边的文官意气激昂地抄起几盘菜就朝黑衣人砸过去,不过不巧,反而把和黑衣人对抗的武官砸了一身的汤汤水水,惹得那武官破口大骂,说他是不是和黑衣人一伙的。

  刘正明脸色不变:“大家误会了,想要谋反的是韩太师,我这是奉皇上之命捉拿反贼,只是反贼狡猾,又武功高强,所以才使了些手段。”

  不免又有些人半信半疑。

  “说的像真的一样!”韩太师冷笑道,“分明是你和夷安有了反心,还要嫁祸给老夫!”

  “什么,夷安公主也反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然怎么宴会上的酒会有问题,分明是想借这个宴会把我们一网打尽。”

  显然韩太师的话更叫人信一些。

  韩太师还道:“老夫早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你们以为,老夫会毫无准备吗?圣驾本来今日要亲临的,真是老夫劝说他回宫,不然还不遭了你们毒手!”

  这话一说,大家就更信了韩太师几分。

  刘丞相却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挟持了皇上,叫他出不得宫,这会儿还在这儿装忠臣!”

  到底是谁在装忠臣哦?不少人糊涂了,好像两人都说得挺想那么一回事的。

  “哼,是非黑白,不容狡辩,过一会儿自然就一清二楚了。”韩太师看眼下大家都有点将信将疑的,便不再说。”

  但他说的他有准备这句话,显然不是假话,过了一会儿,便有劲装打扮的青年护卫冲了进来,与黑衣人动起手来,又有人匆匆跑来向刘丞相禀报,说羽林军已经来到了夷安公主府,正与公主府的守卫交战。

  刘丞相的脸色变了,不由看向韩太师。

  而此时,护卫到了后的韩太师,终于可以气定神闲地像他那样束手看人动手了。他回以刘丞相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外

  顾谨看韩太师和刘丞相相持,黑衣人主要被韩太师的护卫牵制,下头的王侯公卿、文武百官或相帮一方,或明哲保身,这儿的场面已经差不多控制住了,便寻机悄悄地开溜了。

  他要回去寻祖父和吴王说一下这件事。

  但他离开这个小院,横穿过清波园的时候,看到整个清波园到处都乱象横生,他甚至在小径旁看到了倒在一边的女子,看其服饰,却是丫鬟打扮,他吃惊之余,不免想到,这样的宴会,谢兰馨大约也是会受到邀请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这么一想,顾谨便改变了主意,转身往宴请女眷的院子赶去。

  至于传递消息什么的,吴王舅舅向来消息灵通,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便是不知道,这场事变与顾府、吴王府、安郡王府也干系不大,三家除了自己,都已经脱离朝堂多年了的,而自己,想来分量并不足以叫人第一时间就找麻烦。有这么个时间差,就算没有自己通风报信,也足够有时间叫他们有所安排了。

  顾谨对自家祖父和舅舅十分放心。

  在顾谨找过来的时候,谢兰馨也正在想着脱身之计。

  清波园里的大小院落,主要目的是赏景,因而除了靠近西南边的男客们所在的那所大院落,其他的院子里最多也就有个花厅游廊什么的,可以作为暂坐品茶赏景之所,真到了宴客的时候,少不得要在空地上搭个棚子,才好安置桌椅。

  谢兰馨在的这个院子就是这样,因为遍植花木,少有空地,棚子搭好后,不免就有些花木处在棚子下了,不少人的位置旁就是一棵青翠的大树或者一株盛开的繁花,还有人都可以假山侧的太湖石做靠背了。奉承的人还要说这般在花木间宴饮,十分有趣。

  现在黑衣人就依着棚子站了一圈,重点把持住了前方的出口,其他几面料想在坐的小媳妇大姑娘也不可能翻墙爬树的离开,守的人并不多,也没那么慎重。

  他们哪里想到还有谢兰馨这样的“淑女”呢。

  谢兰馨观察了一阵后,发现了这个可趁之机,便悄悄地和钟文采、钟文栩两个说了,指点着地形跟她们商量出路:“我们可以摸到西北角那株海棠花后面,哪儿有棵梧桐,可以借着梧桐树爬到园子外面;或者,从假山那儿绕过去,从那丛竹子边过,沿着墙根,溜到东边的那座小楼,从那儿爬窗子,跳出去。”

  那小楼挨着墙,跳下去就是院子外头了。

  钟文采和钟文栩听着那爬树、翻墙的计划,都有些目瞪口呆:这是正常女孩子做的事么?便是钟文采和她一起患过难,知道她的剽悍,但这么一年多过去了,谢兰馨一直都是这般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形象,不免也有些不适应。

  “当然,这是往好里想,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院子,说不定还能逃离公主府。”谢兰馨没有看到她们异样的目光,径自认真地说下,又说到了不利的地方,“但是不顺利的话,我们也许一有动作就被发现了,也许爬树爬墙的时候掉下去了,也许逃离院子又碰上别的黑衣人了……要有心理准备。”

  更绝望了好不好?

  钟文栩不由苦笑道:“阿凝,你就不能往好里多说说,也让我有点信心?”虽然有个武将之女的娘,可钟文栩却是可斯文人,从没干过翻墙爬树的事儿。

  钟文采也道:“阿凝,我也觉得好危险的样子。”爬树跳墙什么的,想想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事儿啊,到时候自己怎么嫁得出去嘛。

  谢兰馨便摊手:“我只能想出这么点主意了。”她又不是智计百出的诸葛亮,能有个主意就不错了。

  钟文栩和钟文采对谢兰馨的方案都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