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菜，你吃的完吗？”向真忍不住问道。米宛刚才随便一点，少说也有七八个了，他们就两个人哪里吃的完。

  “干嘛？嫌贵啊？”米宛挑眉。

  “我不是嫌贵。”这种校外小饭馆，一顿饭能吃他几个钱，“我是怕吃不完浪费。”

  “放心，我点的，我负责吃完。”米宛说着又加了一杯酸梅汁，这才把菜单放下。

  “你不是要减肥吗？”向真无语了，本来他见米宛似乎瘦了不少，还以为对方在努力减肥中。

  “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减肥。”米宛随口回了一句她最近在网上看到的网络句子，第一次看见，她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随便你吧。”反正胖的只能靠吸毒减肥的又不是自己，向真喝了一口冷水降火，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小店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菜就全上齐了。米宛就着酸梅汁和米饭，大快朵颐，看的黄毛眼皮直跳。

  “你不吃啊？”米宛吃饭的同时不忘招呼黄毛。

  “不饿。”黄毛翻白眼。

  “哦，那你既然不吃，就说说吧。”米宛问道，“有什么事求我？”

  黄毛这才想起自己请米宛吃饭的初衷，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昨天……那个寻妖符，挺好用的啊。”

  “那当然，我画的能不好用吗？”放五百年前，米宛不敢自夸自己捉妖术天下第一，但是放在五百年后的今天，那真是完全可以盲目自信了。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画啊？”一句简短的话，黄毛愣是断了三次才说完，紧张的脸都红了。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占便宜的意思。

  原来是看上她的画符技术了。

  米宛有些好笑的看了黄毛一眼，大方的说道：“行啊。”

  “真的？！”向真没想到自己的要求能这么轻易的就被答应，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只要价钱到位，其他都好说。”米宛笑眯眯的补充。

  向真惊喜的表情僵住，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好说话。不过给钱也好，银货两讫不用欠人情。

  “多少钱？”向真问。

  “你刚才说是要学怎么画是吧。”

  “是。”向真点头。

  “那就是技术买断，这个就比较贵了。”米宛开始估价，她这个寻妖符其实并不难画，也不是什么高品质的寻妖符，唯一的优点是画符的时候对于捉妖师的修为要求不高。这是她修为还低的时候，因为无法画出高品质的寻妖符自己琢磨出来的。那时候师傅见了还说，这种寻妖符，追追五阶以下的小妖足矣，遇上等级稍微高点的就只能是一张废纸。

  却不想对于如今的捉妖师来说，她这张废纸都是稀罕货了。

  “多少钱啊？”向真见米宛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你学了之后是自己用，还是给捉妖师协会？”米宛又问道。

  “我若是学会了，肯定要和协会里的同事分享的。”向真也没瞒着，直接告诉了米宛。

  给协会的啊，看来是白峰让黄毛来找自己要东西的。米宛笑了笑，心下有了判断。若是黄毛自己要学，他一个学生家境如何也不清楚，一时间不好估价，但若是代表捉妖师协会，开起价来就不用太过客气了。

  “一百万，包教包会。”米宛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一百万？”向真想到了米宛会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她能开这么大的口，“就一张寻妖符。”

  “就一张寻妖符，但谁让你们不会画呢？”一看黄毛这副惊讶的样子，米宛就知道这孩子家境估计不大好，于是好心的给他出主意，“要不你问问白会长，到底买不买？”

  向真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给了白峰，顺便还按了外放，让米宛也能听见：“会长，她说……要一百万才肯把寻妖符的画法教给我们。”

  “你不会哭穷啊，你就说你是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白峰给向真出主意。

  向真没想到自家会长会说这种话，顿时尴尬的不敢去看米宛。

  好在米宛似乎并不介意，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吃菜。

  向真连忙拿起手机，关掉外放，侧着身子小声的说道：“她好像猜到了我是代表协会来的，所以不肯松口。”

  “那你就说，大家都是捉妖师，看在同行的面上给个友情价。”白峰充分的发挥着华国人砍价的天赋，“能便宜几万是几万。”

  向真受命，抬头正要和米宛砍价，就听米宛先说到：“你跟他说，我随便逮着一只蝙蝠妖就可以赚一百万了，这个价钱卖你们寻妖符，已经是同行友情价了。不……应该是白菜价才对。”

  “……”感情不开免提你也能听见，向真也不捂着话筒了，直接转述了一遍米宛的话，“她说这个价格还不够她出去逮只妖勒索的多，所以爱买不买。”

  人才啊，不但总结到位，且完美的表达了她此时内心的情绪，米宛忍不住比了一个大拇指。

  向真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夸赞了，忍着白眼挂了电话：“会长答应了，不过要分期付款。”

  “这么穷？一百万还要分期？”

  “会长说可以先给你五十万的定金，等我们学会了寻妖符，他再拿去总部申请尾款。”向真解释道。

  哦，看来不是穷，而是不想自己出钱，打算走程序让上级掏这个钱。

  “行，我抽个时间教你，就明天下午吧，我正好没课。”米宛说道。

  “一下午就够了？”

  “哪用得着，最多两小时。”这么简单一符，两小时够够的了，要是黄毛天资可以，一小时也是可以学会的。

  “……”向真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你这一百万赚的可真够容易的。”

  “还好。”米宛忍不住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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