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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灾之后第17节(1 / 2)





  驴蛋八卦道:“但我听说,是那家的小子自己看上你了才让家里人来提亲的?”

  麻雀粲然一笑:“那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以后就更好过了。其实要不是你年龄比我小,嫁给你比嫁给一个陌生人要好得多,至少日后如果你欺负我,龟龟狗蛋会帮我揍你!”

  “算了算了,那我还不得天天挨揍,我可受不了你的脾气,也是龟龟性格好,换我早不带理你了,我以后妻子要娶个听话的……”

  胖胖的驴蛋飞快摆手,那挤眉弄眼嫌弃样子令麻雀气得要命,她气呼呼的转向雁归,熟练地嘟起嘴撒娇道:“龟龟你看他!”

  雁归觉得自己的修养还是挺好的,别说娇气的麻雀了,她平日里不过就喜欢撒撒娇,不是什么大问题。反而是驴蛋,他这个出口爱嘲讽的坏毛病也该改改了,从他试着出去做工接二连三嘲讽了管事从而被辞退无数次的光辉事件中就能得知,他那张嘴有多能得罪人。

  “驴蛋,别瞎说,跟麻雀道歉!”

  驴蛋也是没脸没皮,他嬉笑一声:

  “哦,行吧,我错了我错了。”

  没救了,这人没救了,还是埋了吧。

  “那你的名字,家里取好了吗?”

  雁归摇了摇头,无奈转移话题,她问的是麻雀的大名,都要嫁人了总不能还顶着麻雀这个小名出门吧,无归城的女孩子长大到有了婚约的时候才会拥有大名,而男孩子在十二岁左右就需要出门试着工作了,也需要个大名。

  “当然了,不过……”

  麻雀坐在婚约者家里送来的梳妆柜前,照着昏黄模糊的铜镜为自己戴上花饰,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在这时她才真的像是一个待嫁出闺的新娘了,她对镜中的自己得意一笑。

  “等到婚礼那天,我再告诉你吧——”

  驴蛋嘀咕一句:“还挺会卖关子的……”

  麻雀气得一拳捶在他脑袋上,可惜身体一向虚弱的女孩没多大力气,反倒是驴蛋动作夸张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飞速往门外窜去,还一边跑一边喊:“麻雀打人啦,麻雀打人啦!”

  娇气麻雀都差点气哭了:“龟龟,你看他!”

  “我也没办法呀,等狗蛋从铁匠铺回家了我让他去揍驴蛋一顿给你出气好了。”

  “嗯嗯,到时候一起打他……”

  得到承诺的麻雀破涕为笑,她眼珠一转:

  “话说,你到底选哪个啊?”

  侧着头托着腮的麻雀表情饶有兴致:“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倒是更偏向驴蛋,他家里有钱嘛,就算在外面找不到活干,也可以回家继承他家的木材店。不过现在狗蛋不是去了铁匠铺当学徒了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也不像之前那样驴蛋有绝对优势了!”

  “……”

  你怎么也开始八卦起来了啊,她能说她谁都不想选,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吗?不过这样的话雁归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出口,这个世道也绝不会允许她孤身一人,要是真拖到二十岁随机分配,还不如现在选一个熟悉的呢。

  “我不知道啊,看阿娘怎么说吧。”

  雁归摊手,反正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婶婶肯定是更喜欢狗蛋的啦,论长相狗蛋可赢定了,就是家里穷了些,不过如果他日后能成为铁匠的话,我也支持你选狗蛋,他长得好脾气也好,够听话,不像某个胖子……”

  雁归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道:

  “狗蛋给你的糖好吃吗?”

  “好吃呀。”

  麻雀也不慌,她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已经被狗蛋的糖衣炮弹收买了,谁让不论是狗蛋还是驴蛋家里都有意和龟龟结亲呢,驴蛋那家伙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倒是狗蛋已经学会了收买人心,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龟龟啊。

  雁归斜着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世道可太艰难了,她一个普通人想要出人头地也太艰难了,要说金手指她没有,曾经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也开始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模糊不清,她在不可避免地融入这个世界的同时,也不可避免随着时代浪潮随波逐流。

  她终于承认,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

  除非她远离人群,否则就避免不了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比如说早早的嫁人。她想要抗争,又不知与何抗争,在了解到自己真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弱者的时候,妥协也就成了她重新预备的方案之一,如果她最后必须得嫁给一个人,狗蛋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敛去思绪,雁归最后理智地回道:

  “我今年才十二岁,不急。”

  她还是个孩子呢,如果非要结婚,她选择十八岁成年之后,这是她作为一个穿越者的底线。她这次来找麻雀不过是为了问清楚她的婚期,有驴蛋搅和着,倒是忘了来这里的原因。

  “对了,你成亲的具体时间是哪一日?”

  麻雀疑惑道:“姜琳婶婶没告诉你吗?”

  “我想亲自问你,不行吗……”

  面对这样的回答,麻雀被哄得喜笑颜开:

  “是二十日之后,圣选典仪的三天之前!”

  二十日后,天灾纪年的七月二十三日。

  身穿鲜红嫁衣的新娘对自己的婚礼并不热情,也不在乎自己陌生的丈夫,她只是喜欢看自己身穿漂亮红嫁衣的样子,等婚礼结束,这件借来的嫁衣就得还回去了,麻雀望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忽然如以往一样撒着娇:

  “龟龟,那天婚礼上我想要你做的花环。”

  雁归微微一愣,麻雀还是这样啊,从小时候到现在她都做不来精细的手工,不过这是她一生仅有一次的婚礼,还是依了她吧。

  她便也一如既往地,纵容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