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了，也放弃她了。

齐城严肃地问：“所以，你还是宁愿自己的孩子叫别人母亲？你还是希望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你希望几年之后，他还是像现在这样把你当成陌生人？孩子的记忆是有限的，他现在两岁，两年后，他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你。”

季云欢想要推开齐城，“可是，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要你愿意，我就在你身边！”他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推自己。

季云欢的手被他握得很用力，他就那么盯着她，像是在逼迫她做出重新跟他在一起的决定。

她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峭壁上，明明不能再往前踏一步，可他就那么四平八稳地站在前方，告诉她：走过来，走过来……

那她到底会不会跌下去呢？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

她当初走得那么绝情，别说齐家人不会原谅她，就连自己都不会原谅她。

看着她眼中的苦楚，齐城无奈地叹息，他说，“吃饭去吧！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季云欢被他拽着出了门，被他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季云欢拿起刀叉，吃了一些。

中午因为景阳宝宝在，她一点都没吃好，此刻，她吃得比齐城预想还多。

齐城坐在对面，看着她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你吃这么多，不怕胖吗？”

“胖点不好么？不怕冷。”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想多吃一些，要不然，心中那种空空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填得满。

季云欢吃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看着齐城，“怎么，你怕我胖？”

“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季云欢放下了餐具，“算了不吃了。”

齐城早就吃饱了，一直在看她。

季云欢站了起来，扯过椅子上的外套，“我回去了。”

看她的样子，是不准备留在这里过夜的，齐城也不再强迫她了，站了起来，“我送你。”

两人走出门，司机还没到，季云欢站在院子里。她对齐城道，“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吧！”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早上都不恨我，现在这么恨我？”

“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可笑。”

“什么可笑？”他望着她的眼睛。

“我抛弃了孩子整整两年，错过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年时光，为的只是离开你，我现在如果重新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很讽刺么？”

“你总是喜欢去思考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是你压根就没有给我留退路。”昨晚，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后悔，不是没有想过要合好，虽然他曾经做了错事，但他也是真的在悔过，也是真的在爱着他。

可是回到这里，她才发现，就算她想回来，这里也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

齐城被她这句话弄得说不出来什么，只是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昨天温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想过要放开她，可让她见了孩子后，他却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他要留她在身边，再把孩子带回来，他们已经错了一次，他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司机很快来了，齐城打开车门，“上车。送你回家！”

季云欢看了他一眼，坐了上去，齐城很快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