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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巴掌(1 / 2)





  嘟嘟一声,她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并不打算接电话,只怕是个骚扰电话。

  迟迟响了两三遍,乔以柠终于拿起来。

  那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乔以柠,你到家了吗?”

  乔以柠还好奇,江肆是从哪儿得到她电话的。

  下一刻,他又解释,“我朝赵思佳要的,你别多想。”

  他可不是变态。

  专门调查她电话啥的。

  乔以柠伸手捏着裙摆上的蕾丝镂花腰带,匀了口气,“嗯,早到了。”

  “那就行。”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了。

  可,江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在知道乔以柠的电话后,脑子就跟失控似的一个劲儿的想着乔以柠,跟有病一样。

  在听到乔以柠的声音后,他心里头才踏实下来。

  还有四个月,当年乔以柠出事,就是在四个月后的第一天。

  所以,江肆有些怕。

  怕乔以柠会跟上辈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就没了。

  江肆舔了舔嘴角,坐在落地窗前,点燃烟,咬在嘴里,“乔以柠,你…最近心情怎么样?”

  他担心,会不会是当年的乔以柠遇到什么事,才会轻生。

  如果是那样,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开导。

  乔以柠阖上眼睛,声音浓浓的,带着一抹疲惫的音色,“还可以。”

  哪里是还可以,她觉得挺无助的,起码是在易慧女士这件事情上,她完全是束手无策。

  江肆漆黑的眸子颤了颤,“如果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会显得我有点多管闲事。但我也可以当一个话篓子的,你尽管发泄就成。”

  这哪里还是那个沧浪街头不要命,凶得很的江肆……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挺没骨气的。

  但是,谁让她是乔以柠呢。

  话刚说完,江肆都有种想要嘲笑自己的欲望了。

  乔以柠楞了下,作为好学生的敏感度很高,她总觉得这个江肆,会不会真的对自己有点什么想法……

  还说什么,把他当话篓子,尽管发泄就成。

  他不会,喜欢她吧。

  乔以柠陡然睁开眼睛,刚要问他是不是。

  江肆说,“乔以柠,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这话,过于小心翼翼,江肆知道乔以柠这种乖学生好姑娘,应该不会愿意跟他这种混不吝做朋友,早在学校他就意识到了。但却仍忍不住,迈出那一步,小心翼翼试探一下。

  乔以柠勾唇一笑,“可我从不跟男生当朋友的。”

  异性之间,没有绝对的纯友谊。

  要么是喜欢,要么是不喜欢。

  所以,她还从来没有异性朋友的……

  江肆手里夹着烟,心里头却瑟缩后退了,“那…”就算了吧。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乔以柠又补了一句:“不过,也可以试试,我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乔以柠挂断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江肆有种心都要跳出来的激动,他跟个傻逼似的在落地窗前楞了好久。

  偶尔过来查房的护士,只以为这病房里是个精神病患者,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度。

  护士着急忙慌地跑去主治医生办公室,等到再次来查房。

  江肆正坐在落地窗前抽烟,半包烟都没了,整个屋子都是一股浓烈的烟味冲鼻子。

  主治医生调侃,让他别太激动可别把病房给点着了。

  当时,江肆咬着烟,那双漂亮英气的眼一个劲儿地看着对面那栋高楼。高兴地合不拢嘴,就是不理会医生的话,跟傻了似的。

  对面那栋楼,现在叫什么他早就记不住了,他只知道那里将来会是他创业的第一站。

  叫JN集团。

  他曾想要捧到她眼前的一切。

  …

  …

  江意忽然生病了,发高烧不退,赵煜明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湿透。

  外头正在下着大雨,和当年的天气全然不同,江肆明明记得这一天该是个大好晴天来着。

  担心得不行。

  小姑娘身上一丁点儿都没弄湿,乖乖的让医生给她打点滴。

  “哥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小姑娘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极了呜咽小猫儿,惹人怜爱。

  江肆自己身上还穿着病服,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哄她,“别说傻话,小意,你只是生病了。”他转过头,走到落地窗前,给江敬义打电话。

  不出意外,江敬义指不定是跑去附近的赌场赌钱了,要不然就是酗酒到半夜醉得人事不省,才会连电话都没有接。

  江意忽然生病,原来是去附近的花园帮忙兼职摘花了,一天五十。老板见小姑娘好糊弄,就让她一个人摘了整整一天。

  等到晚上回家时,她舍不得坐公交车,于是走回家,却没想到会下雨。

  她躲在108号车站,想着等雨过去了,就回家。却没想到,今天的异常凶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念头。没办法为了早点回家,不让哥哥担心,她闷头闯进大雨里,浑身湿透,赶回家又没有热水洗澡,只能拿干毛巾擦了擦。到了后半夜突然就发高烧。

  小姑娘迷迷糊糊接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打电话的恰好是赵煜明,赵煜明在知道小姑娘生病后直接从小卖部骑了机车,赶去沧浪街江家把她送来医院。

  小姑娘本来就柔柔软软的,容易生病。

  一旦生病,得要十好几天才能恢复。

  医生说,要是再送晚一点,高烧到了四十一,指不定会烧坏脑子。

  闻言,江肆心疼得不行。

  又懊恼,怎么能放着江意一个人在家。

  江肆给江敬义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通。

  他丢了手机。

  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赵煜明去买饭了。

  他接了热水,给她洗脚,“小意,脑袋还疼吗?”

  江意眼睛都红了,是烧的。

  声音小小的,“不疼了,哥。”

  她抱着小熊,笑了笑,“还得谢谢煜明哥把我送来医院,他人呢?”

  没良心的。

  光顾着赵煜明了。

  他舔了舔嘴角,拿起毛巾给她擦脚,“买饭去了。”

  “哦,这样啊。”

  抱着小熊的小姑娘又开口,“哥,我想妈妈了。”

  妈妈这个词,在江敬义面前是绝对不能提的。

  但是,在哥哥面前她可以提。

  妈妈叫温柔,人如其名是个温婉柔和的女人。

  只不过,在江肆十岁那年就走了,当年江意才七岁。

  沧浪街的人说,温柔跟其他男人走了。

  从来都没有回来看他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