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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新君重新冲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离开的。

  洗澡的时候,他想抱着夏李一起洗,突然拧开的莲蓬头把夏李冲的浑身湿透,湿衣贴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极尽诱惑,但夏李还是挣扎着逃了,快速躲进卧室。

  一直等李新君离开,锁门的声音传来,夏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洗澡。她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了,下午在别人家的老院子里疯狂和汪予建做了一次,回来又半推半就帮李新君搞了一次,她手上胳膊上,还有大腿根里,全都沾过两个男人的精液。

  夏李一想起来这茬,便会面红耳赤,有种触碰道德底线的羞耻,可恶的是那种羞耻里还参杂着某种不安分的兴奋。

  李新君从夏李居住的单元门走出来,迎面吹起的夜风有凉意,他深吸一口气,浑身舒爽轻松了不少。

  虽然说,本来今天还可以更轻松一点的,如果能进入夏李的身体,像前天晚上那样,再狠狠和她做一次,或许现在的感觉会更满足。

  不过,她能主动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即便是用的手,那也不错。李新君边想边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里呼出来时,他被荷尔蒙控制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今晚是他和汪予建定好的见面时间,昨天晚上两人争斗到半夜,汪予建提了个荒唐的建议:想和他联手抓住一个坏人。

  简直可笑至极,现在让整个大安市惶惶不安的顶级坏人,难道不正是他汪予建吗?

  所以他的建议刚说口,李新君就解开了手铐,飞起一脚把汪予建踹倒在地,扼住他的喉咙问:你一个嫌疑犯,凭什么在我面前提建议?

  而汪予建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他勾起嘴角,冷笑着说:就凭我们都想帮自己的亲人报仇,凭我找到的证据显示,我们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人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搬到他!

  他说完理由,最后还清楚的吐出一个人名,李新君听完以后差点没狂笑起来。那位老领导曾经在大安市任职,调到省城以前,和李新君有过交集,人相当的和蔼,富有正义感,是位能力卓群又有威望的人。

  李新君觉得汪予建是疯了,或者他就是想编个故事来戏弄自己。李新君当场翻了脸,两人又交手几个回合,最终汪予建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真想查清当年的真相,就明天晚上九点再来这里找我,你若是认怂,那就算了,我不跟窝囊废联手!

  今天一整天,李新君的头都在嗡嗡的响,师傅韩栋,师姐韩灵的音容笑貌如同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浮现,一直到下午,他才鼓起勇气,再次捋了一遍当年师傅和师姐牺牲前的种种迹象。

  不想不要紧,认真翻出那些尘封的记忆以后,李新君不禁后背发凉,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竟然觉得那个嫌疑犯的推测很合逻辑,可信度极高。

  李新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单位里出来的,他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在路上走,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夏李家。

  当发现夏李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心更慌了。他看见夏李的脸,的确会有面对的是师姐韩灵的幻觉,她和韩灵长得太像了。但是相处后,又会发现她和韩灵完全是两个人。

  师姐韩灵是位英姿飒爽的警察,身上永远带着一种紧绷感,凡是在岗的警员,身上几乎都有这种感觉。

  但是夏李不一样,她像只自由自在的猫,浑身透着股慵懒松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躺下睡一下歇一会儿,或者吃点东西找点乐子,她比李新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懂生活。

  或许起初那一夜的冲动,李新君确实是错把她当成了韩灵,所以冷了好多年的身体瞬间便涌出了欲望,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做了荒唐事。可事后清醒过来,他又觉得那冲动或许不仅仅是因为韩灵。

  李新君确信,即便不是和夏李在眼下这种情况下相遇,换个其他的时间点,他或许还是会被她吸引,然后对她产生那种欲望。

  抽完手里的烟,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李新君已经决定今晚去会会汪予建,。

  还是那个老院子,李新君把车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摸黑钻进巷子,七拐八绕的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大门没上锁,里面黑咕隆咚的,但是李新君知道汪予建已经来了,不用看不用寻找踪迹,他对罪犯有一种特殊的灵敏嗅觉,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他忍不住把手按在枪套上,那里面有满堂的子弹。

  推门进去,院子里唯一的樟树底下坐着个黑影,黑影显然也早已感知到他来了,悠闲的喝着茶,指指最面的马扎,说:“坐”。

  李新君没客气,径直走到对面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下去,口中微微泛着苦味,不久后又回甘。

  “今天可以谈合作的事了吧?”汪予建开门见山。

  “你想怎么合作法?”李新君也不跟他绕弯子。

  汪予建爽朗的笑了两声,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这让李新君觉得极具挑衅,他恨不得踹他一脚。

  “很简单,”汪予建坐直身子,悠闲的说:“你负责你擅长的,我负责我擅长的。你是官我是贼,有些东西我拿不到,但是你能轻松拿到,当然也有些东西你接触不到,我却能用别的方法找到。你负责明我负责暗,然后共享线索,一起往下查”。

  他这个提议不错,李新君也是多年的老刑警了,能轻松做出正确判断。但是汪予建这个人很让他不爽,不仅仅因为他是嫌疑犯,自己是警察。他身上有股劲儿,让李新君时刻都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汪予建没等到他表态,兀自下了结论。李新君依旧没接话。

  “好了,”汪予建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到懒洋洋的坐姿,喝了口茶,继续说:“我们再谈谈接头交换线索的地点吧,我觉得在夏李家里最合适…哎!”

  李新君没等他说完,直接跳起来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警告道:“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儿!这也是咱们合作的前提!”

  汪予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一个反手,李新君还没看清楚什么,已经被他反摁在了墙上,李新君正对他不爽,干脆出拳打向他的腹部,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扭打在一起。

  数个回合以后,李新君先把汪予建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脚下扫过一股蛮力,他被汪予建给撩倒在地,两个大男人捂着后腰疼的呲牙咧嘴,四仰八叉的躺地上。

  “你以为夏李是属于你的吗?你是他什么人?”汪予建先嘲讽的开了口,问出最让李新君扎心的问题:“夏李知道你把她当成了替代品吗?”

  “放屁!”李新君忍不住先爆了粗口,回怼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私生活评头论足?”

  “我当然有资格!”汪予建不客气的呛了回来,冷冷的道:“怎么?你以为自己先占有了她,就可以控制她的自由,不许任何人接近她了?”

  “我没说要控制她的自由,更没说不许别人接近她,但是就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