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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心惊胆战(1 / 2)





  他给他时间反应, 也再给自己两日的时间,去确定, 秋穗的话, 是否真是如此。

  从平阳侯府出来时,谢蘅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先前的氛围分明不大对劲,可赵瑾最后竟也没说什么。

  谢蘅心下有些虚, 她旋即敲了敲系统, “山药,出来。”

  “叮——你的贴心系统山药上线啦~”

  谢蘅一边走着, 一边在脑中询问道:“刚才赵瑾是怎么回事, 你有在看么?”

  “呃......自宿主不喜山药过多关注宿主的隐私过后, 山药有刻意屏蔽的.....”

  谢蘅皱了皱眉, “所以你没看到?”

  “没呢。”031紧接着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宿主?”

  谢蘅闻言思忖了片刻, 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031见其不说话,不由得追问道:“宿主此番反应,先前可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么?

  似乎没有, 不过是赵瑾的反应, 尤其是眼中瞬间流露的情谊, 让谢蘅的心烫了一下。

  她怕赵瑾会忍不住告诉她, 他喜欢她, 而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她喜欢他么?

  答案似乎没有悬念。

  谢蘅活了十八年, 她在现代且从未想过自己会动心, 也不曾期许过情情爱爱,谁能想到,第一个让她动心的人, 竟然会出自大魏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地方。

  两人间隔了太多的东西。

  远不说两个时空的距离, 就说现在彼此的身份。她担着谢府嫡长子的名头,又才认了傅相为义父,马上还要进宫觐见,谢蘅这个身份,就是彻彻底底的男子。

  若当下挑明,谁来担这个责?

  是萧轻若,是谢文,还是傅闻卿,亦或是护国公?

  当今圣上本就生性多疑,大魏当前局势又不大稳定,两国虎视眈眈,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在这里面浑水摸鱼,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挑明身份的代价,谢蘅暂时还赌不起,她也不敢赌不想赌。

  或许会有人说,为何要让世人知晓,只让赵瑾知道,难道不行?

  行么?

  自然可行。

  然而,知晓后呢?

  她来大魏,不是为了爱情而来。

  她在现代还有家人,这里不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若只因情爱,就把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那她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再者,谁能保证,赵瑾喜欢的,是男性身份的她,还是只是她这个人,无论性别?

  要是算上这次,她统共已然骗过他两次,一次他的情窦初开,被她自己是“男人”这个事实残酷扼杀,现在,他明知她是“男人”,还对她动心,当真是因为只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本身的取向,就是男性?

  若是前者,谢蘅自然欢喜,可若是后者呢?

  再有,她从头到尾,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别,可却从未告诉他。而是看着人陷下去,即便他喜欢的是她的人,而不是性别,可对于这些欺骗,谁又能云淡风轻的轻易接受?

  若赵瑾知晓后不接受也不理解她先前所做的事,谢蘅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一旦真的揭晓自己的真实性别,要面临的东西,可不是说二人能够甜甜的在一起这么简单。

  所以,在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前,谢蘅不太想头脑一热,就这样贸然行动。

  一开始,谢蘅是打算解决好了,什么都确保好了,再来找赵瑾。

  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光靠计划,就能控制。

  即便谢蘅在心底规划的极好,可今日,当赵瑾的目光一向她投来,她才猛地惊觉,这样的赵瑾,尽管人还没说什么,她却是压根无法拒绝。

  她以往所有的冷静,只因为赵瑾和她一样,皆在克制。

  一旦赵瑾不再压制自己的感情,哪怕只是一眼,都足以让她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既玄幻,又那般的不可控制。

  谢蘅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先前赵瑾看向她的样子,她的心跳的有些快,却也难免有些疼。

  那份克制的情感,在今日偶然的情况下,有了交汇。

  谢蘅不得不开始思索起如何去正视,去用哪种方法回应。

  然而,越是这般想着,想的越多,她反而越发的心惊胆战了起来。

  毕竟,她要面临的局面,委实算不得是什么好场面。

  这一晚,一向好眠的谢蘅,奇迹般的失眠了。

  第二日,腊月二十七。

  随着新年的临近。谢蘅也并非是没有事做。

  一夜未睡的她,临出门前灌了瓶营养液提了提神,紧接着便去了一趟秋穗的准备开的铺子看了看。

  铺子现在已经装鄯完毕,只等选定日子,就开门营业。

  秋穗让谢蘅选,谢蘅却是笑着拒绝了,直道此门面既然已经交给了秋穗,那就由她全权负责,自负盈亏。

  秋穗如何看不出谢蘅的好意与信任,她听完眼圈没忍住红了红,谢蘅拿秋穗没办法,不得不虚抱着人哄了哄。

  倒是秋穗这边,先反应了过来,把人推了开去。

  结果此间还没来得及再说上几句,外面萧钺却是适时出现,回禀道:“公子,长公主让人送了请帖到府上,邀公子过府一叙。”

  长公主?

  谢蘅接过了萧钺递到她手中的请帖,看了下时辰。

  唔,就今儿中午。

  她旋即回头看向了一旁已经快速调整好状态的秋穗,好笑道:“呐——”

  “好穗穗,公子我现在有事,可不能陪你了。”

  “临近年尾,你这两日抽个时间回府,就别在这铺子呆着了,公子我可好久都没与穗穗同桌吃过饭了,说来甚是想念。”

  顶着谢府女眷的身份,一直在外,总归不好,秋穗回以一笑,“好。”

  “公子什么时候来接穗穗,穗穗便什么时候回去。”

  谢蘅顺了几瓶柜台上刚刚秋穗给她展示的有治疗效果的凝霜揣进自己的怀里,她笑着看了秋穗一眼,“行!”

  “穗穗既然这般说了,今晚公子我便来接你。”

  二人约好时间,谢蘅又道:“这些东西,你记得找几个好看的礼盒装着,乘着年节,我到时好拿去送人。”

  秋穗浅笑着点了点头,“穗穗省的。”

  “公子放心。”

  眼下时辰虽早,可她还有些事,所以谢蘅没有选择在秋穗这儿逗留,她对秋穗挥了挥手,“那走了。”

  “你且不用相送。”

  这话成功让秋穗的步法顿了一下,但最后她还是跟在谢蘅身后,把人送到了门口。

  长公主的请贴上,并未说是什么事,谢蘅在赴约前,特意去了一趟自她走后,交给萧钺着手的女子学院。

  此处建在长安城东,由于工程量较大,所以尽管比秋穗的门面先动工许多,却是在相差无几的时间内完成最后的装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