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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他对杨悦不屑一顾,打个手势,其中一名保镖便轻松地把男孩儿连同他怀中的李慰一起拎到半空。

  “蠢货,”乔治破口大骂,“我只要那个小婊/子,小杂种扔了!”

  保镖被他骂得挑了挑眉,不敢对雇主生气,火就撒在了杨悦身上,粗鲁地捏着他细弱的胳膊,想要把李慰从他怀中拔/出来。

  杨悦浑浑噩噩,他的智商大多数时候符合他外表的年龄,而且眼下受到严重刺激,所以反应迟钝,不明白李慰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又知道绝不是好事,他绝不能和她分开。

  没人知道人体内到底潜藏着多少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力量,杨悦下定决心不和李慰分开,那保镖无论如何也掰不开男孩儿的手。

  “咯!”他情急之下竟折断了杨悦一条手臂!

  “废物!”乔治又骂道,“别伤了他,这小杂种是我母亲的实验品,伤了死了我都赔不起。”

  他不说这句还好,他这么说保镖就更无处着手了,乔治看得不耐烦,走过去亲自揪住杨悦另一只胳膊,威胁道:“小杂种,我知道你跟这婊/子关系不错,我在监控里都看到了,但她现在已经死了,你抱着尸体不放也没用。”

  不管是受伤或者被威胁,杨悦都毫无反应,恍若对外界失去了全部的知觉,蓦地听到那个“死”字,他倏然抬首。

  乔治猝不及防地对上男孩儿的目光,被那双仿佛能够吸入一切的深黑眼瞳吓了一跳,他飞快回神,恼羞成怒地大喊:“干什么,就是我毒死了她怎么样,你还想找我报仇?我告诉你,父亲当选总统了,她留下来就是祸害,我能让她死得舒舒服服已经是大放善心了!”

  他转念想了想,又冷笑道:“至于你,你居然对毒/药没有反应,母亲一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你要恨我就恨好了,反正你的后半辈子注定在实验室里度过!”

  乔治见男孩儿的黑眼睛仍然像黑洞一般牢牢地吸住自己,心中不能自控地生出惧怖,咬了咬牙,也不再谈什么“别伤他”,“咯嚓”一下又折断了杨悦的另一条手臂。

  那保镖趁机从杨悦怀里扯脱了李慰,甩到肩后,扛着她就要退出门外。

  他眼看洞开的房门就在前方,抬腿,迈步,一头撞上了空气墙!

  “为什么会有墙?”保镖讶然,隔着空气墙能看到门外的黑衣特工,他向对方连连打手势,黑衣特工却像是看不到般目无焦点地直视前方。

  另一名保镖也过来试了试,同样出不去,没多久,包括乔治在内的所有人都试过了,人人脸上露出疑惑不解。

  到这里他们还不觉得惊慌,不用乔治吩咐,所有人同时打开公民终端,准备联络外面的人把他们弄出去。

  没有人还记得被乔治扔在了地毯上的杨悦,没有人有余暇回头,也就没有人看到那极度不可思议的一幕——

  像是虚空中有一双大手在任性地操作,男孩儿两条扭曲变形的手臂又缓慢地反折了回来,顷刻间修复成原样,他浓睫低垂,长而微卷的刘海遮暗了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

  然后,他从容地举起右手。

  打了个响指。

  …………

  ……

  起初神创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

  于是就有了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一朵娇花和亲爱的南有嘉鱼给我的打赏!

  今天晚点还有一章,下章就不是回忆杀了,怕你们说刚重逢就回忆杀,所以写了两章才来更新哈哈

  第三十章 熊孩子

  神看光是好的, 就把光与暗分开了。

  …………

  ……

  李慰以为自己终于饿疯了,她的幻觉无比真实, 她居然感觉到玻璃屋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而这个陌生人抱着她, 还叫她“老师”!?

  不,就算是疯了她也绝不认别的学生!

  李慰想挣脱这个怀抱,可不知怎么的, 她的身体不听使唤,不但如此,还有她这些天所有的困倦、紧张、饥饿、疼痛, 所有她以意志力强压下去的痛苦, 都在这个怀抱中骤然爆发了出来!

  她双腿软得不能支撑,整个人往下滑, 那人便随着她缓缓地坐倒在地,双手仍是扣在她腰后,用力地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感应到了他的心跳,从紧贴的胸膛内传过来, 附合着她的心跳。

  咚!咚!咚!咚!

  这绝对是一个活人的心跳而不仅是一个幻觉,更令她震惊的是, 就连这个心跳声她都熟悉得光凭声音就能分辨出来!

  李慰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颤巍巍地问:“杨悦?你……怎么会?为什么?”

  他没有即时回答她语无伦次的问题,又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了笑,是度过了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比他儿童时期的嗓音略低, 清澈温悦如昔,保留了其中最好的部分。

  “老师,”他像小时候那样依恋地蹭着她的脸颊,“我学会的第一项异能,哦,也就是你说的‘魔法’,它能够短暂地把我的精神力量具现化,就像我拥有了两个身体,其中一个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可以突破所有障碍到达我想到的任何地方……”

  李慰如堕梦中,许久才理解了他这番话的意思,下意识地反问道:“‘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突破所有障碍’……就像思想或者灵魂?”

  杨悦又笑了,他以前不知道自己这么爱笑,他想,一定是因为她在这里,就在他怀里。

  他向后靠了靠,交叉长腿舒服地盘坐在玻璃屋的角落,换姿势时也舍不得离开李慰,手掌毫不犹豫地抄起她的臀部,轻松地把她托起来。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松开手,她的体重推着她往下滑,自动与他胸怀相贴,而他还不满足,手又回到她的腰后重新扣紧。

  “就像思想,”他及时出声打断了她对两人亲密姿势的抗议,“和我无时无刻不奔向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