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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停”苏瑾欢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心疼再到愤怒,其实不过是眨眼之间。“你,给本宫躺回去。”

  张易安起身的动作一滞,“公主”

  第37章 37.037 床上喂药

  苏瑾欢双眸微微动了动, “愣着不动是想让本宫亲自扶你么”

  “不不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紧张, 有开心, 有羞赧,亦有惋惜, 张易安愣愣的连忙躺了回去。

  清弄继续苏瑾欢走着, 及至床前, 她自觉的退到了一侧。

  距离近了,苏瑾欢的目光慢慢将人从上往下的扫了一圈。张易安的身上由于绷了绷带并未着衣, 被人这么看着,他渐渐的也有了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试探的问道“公主, 可否容奴才穿身外裳”

  苏瑾欢被张易安此番话拉回了神识,起初的那抹愤怒渐渐被其此般神态给转移了注意。

  还知道害羞

  她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你认为你这模样适合穿衣”

  “可未免污了公主慧”

  “且安心便是。”苏瑾欢自然又肯定的打断了张易安的话,“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嫌弃。”

  “那”张易安心中微微泛起了涟漪,他顿了顿, 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放弃了遮掩, 道“奴才谢公主体恤。”

  两人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交接在了一起, 看着对方脸上那抹鲜红的伤口, 苏瑾欢的双眸渐渐沉了几分, “怎么回事。”

  张易安眨了眨眼, 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了起来,“回公主的话,是陈德陈公公。”

  苏瑾欢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身上这些伤都是他弄的”

  “是。”

  “他还做了什么”

  张易安似乎也有许多话要对苏瑾欢说,听闻此言,他稍稍组织了一番言辞便不急不缓的回道“奴才今日得了公主吩咐,尽量避开众人回宫,所以便抄了一条小道,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刚好便撞见了陈公公,陈公公带着人,二话不说便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已在一处漆黑的屋中,奴才手脚被困,陈公公问了奴才一些问题,奴才没有理会,所以才”

  有这一会儿的模样。

  余下的话张易安没好意思说下去,但意思却极其明白。

  苏瑾欢闻言,冷哼了一声,“天下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她重新看向床上之人,问“他问的你什么问题。”

  “他问奴才有没有把他与人苟且的事宣扬出去,又问了公主可否知道此事。”

  “就这样”

  张易安想了想,“奴才瞧着他似乎还有别的问题,可却是十分避讳一般,几次欲言又止。”

  “再有,对于公主是否知道此事,陈公公似乎是格外的关心,奴才没有搭理他,他这才对奴才用了刑。”

  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能有多大的本事来背地里做这些事萧氏一个小小的婕妤,又有多大的胆子冒着灭九族的风险与人苟合若苏瑾欢之前因着陈德的事牵出了萧婕妤,那么这一会儿这些人动在张易安身上的心思,却让她不得不再次对这件事斟酌了起来。

  按理说,张易安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不知道陈德与萧婕妤的事的,她近来也没旁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不知情”既如此,那他们为何如此忌讳她知道陈德与宫女的事呢

  是怕她察觉到什么么

  苏瑾欢默了片刻,察觉到身前之人尚且在等着自己回复,她敛了敛目,应道“好,本宫知道了。”

  清弄一直在一侧默默的呆着,余光瞥见屋外走来的一个身影,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瑾欢的耳侧道“公主,药来了。”

  随着清弄的话落,宫女适时出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苏瑾欢看了一眼,“把药给本宫。”

  “是。”

  张易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瑾欢面不改色的从来人手中拿过了药碗,而后将瓷勺搁了进去搅拌了一下,最后是对着乘起药汁吹了吹。

  张易安心下大惊,他连忙又蹭了起来,“公主奴才自己来就好,怎能劳您动手”

  苏瑾欢眼皮都没抬一下,“躺下。”

  “公”

  “张嘴。”

  唇前突然多了一个冒着热气又乘着药汁的汤勺,对方态度强硬,张易安骑虎难下,是张口也不是,不张也不是。

  尽管动作有些出格,但迄今为止她出格的事又不是才做这一次,苏瑾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易安没有张口,她也没再多说,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易安先败下阵来,胆战心惊的张开了嘴。

  苏瑾欢严肃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喂完了第一勺,她又接着乘了第二勺,想着曾经自己被其催着喝药的时候,这会儿喝药的人换了换,这让苏瑾欢心中升起了一股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她坏心眼的看了某人一眼,“本宫还从未亲自伺候过人,张易安,药可苦”

  又是一口,张易安将泛出的恶心咽下,浑浑噩噩道“不不苦。”

  “哦”明明鼻尖那股难闻的味道是如此明显,苏瑾欢疑惑的看了看张易安,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药勺。下一刻,她用双唇轻轻沾了沾瓷勺的边缘,一双秀眉顿时皱在了一起。

  “这药这般,你是如何认为它不苦的”

  公主碰了他之前碰过的药勺,这与上一次酒酿冰丸的场景是如何相像,张易安心底那抹怪异的感觉顿时又冒了出来,担心对方看出些什么情况,他连忙避开了其的目光,言不由衷道“奴才奴才觉得还好。”

  苏瑾欢活了这么些年,张易安的神色她怎会看不出有异知道不说破,她继续乘了一勺递了过去,“看来张公公比本宫更耐苦一些,这倒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