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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苏瑾欢这话一落,众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大口气。

  “皇姐,你不要阿晏来看你了么”到底还是小孩子,听着苏瑾欢的话,苏瑾晏眼里很快便划过了一分失落。

  苏瑾欢揉了揉苏瑾晏的头,严肃道“不是不要,是得注意分寸时候,不仅这件事,其余的也是一样,再冒着烈日过来,皇姐不会见你。”

  “哦”

  张易安回屋之后草草的用了午膳,结果没过多久清弄便过来找他让其过去。听着对方的话,他未免有些讶异的道“什么公主怎会撤了午膳”

  清弄边走边斟酌用词,“太子殿下来看公主,公主怨其不爱惜自己身子,先是说教了一番,而后把人打发了回去,并未留人用膳,自己也未用膳。”

  “可这会儿日头正毒辣着”若是怨其不爱惜身子,怎会让其又顶着这么大太阳回去

  张易安被苏瑾欢这个举动弄的有些懵了。

  “公主这么做自有公主的道理,非你我二人可以议论。”两人一道朝着寝宫走去,待及至屋门处,清弄从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的一个瓷碗,从容的交给了其后的张易安,道“公主殿下还未用膳,这就交给张公公了。”

  “奴才”

  清弄点了点头,“嗯,进去吧。”

  说完这话,她便带着人朝着走廊走廊去。

  张易安看着自己碗中五颜六色的糯米圆子,未免一愣。

  第20章 20.020 共同进膳

  这是一碗酒酿冰丸,其先是用各种蔬菜水果汁调色烹饪,再配以醪糟、山楂、枸杞等物置于冰中冰置半刻钟后取出。 盛夏的时候,此物极受宫里贵人喜爱,不仅去热消暑,还能生津开胃。

  张易安手上的酒酿冰丸尚冒着丝丝冷气,其量虽不多,但色香味形样样俱全,单看一眼便让人极有食用的兴趣。

  清弄已经走了,虽然是莫名担了这个任务,可总归是接了,张易安敛了敛目,提着心跨进了屋门。

  苏瑾欢此时正坐在桌前心烦的练着字,她这人心情焦躁的时候便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写字,直到自己手酸到不能再动,身子的疲惫超过了心里方才罢休。

  对于苏瑾晏上一世的事,那是她嫡亲的弟弟,她不可能恨他,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她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他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如何不算失败

  苏瑾晏记挂她,关心她,她开心,她高兴,但只要一想到上一世的事,苏瑾欢一时之间到底无法释怀。今日之所以没留其用饭,更是让其冒着烈日回宫,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全是她上一世的情绪在作祟。

  知道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或许有些莫名,可上一世死的那般憋屈,这让要强惯了的苏瑾欢如何甘心

  折腾了一下苏瑾晏,苏瑾欢自己上一世的气多少是出了,但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愉悦,反倒是她成了最矛盾的那一个。

  张易安端着酒酿冰丸走了进来,察觉到前方的动静,苏瑾欢头也没抬道“清弄,本宫说了不吃,不用再劝。”

  “公主。”

  声调有异,苏瑾欢停笔抬眼看了过去,“怎么是你”

  张易安略微颔了颔首,恭敬道“公主,小厨房做了消暑的甜品,公主不欲用午膳,不若尝尝此物”

  苏瑾欢虚眯了眯眼,“你怎知本宫没用午膳”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从清弄处听闻的。”

  苏瑾欢心底隐约冒出了一丝欣喜,渐渐冲淡了早前心底的阴霾,她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便自作主张自告奋勇”

  “不”

  见人想否认,苏瑾欢心底了然却又神色如常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罢了,不必解释,本宫不想听。”

  听闻此言,张易安话语一噎,他到口的解释不得不咽了回去,“是。”

  简单一番交谈后,苏瑾欢心情不错的继续练着起了字,张易安等了一会,也没瞧其有旁的吩咐,他站在屋内左右为难,“公主”

  苏瑾欢似是才注意到了其手上尚且端着吃食,她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张易安头顶压力,狠了狠心道“公主尚未用膳,奴才斗胆,请公主进食。”

  苏瑾欢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论什么事,主动的人往往很容易露出自己的底线和底牌,是以过于主动的那一方一般都处在被动的位置。买卖是,谈判是,感情里自然也是。

  苏瑾欢练了那么一会儿字,心底的烦躁早就褪了大半,而后又发现某人似是会主动关心自己了,这算是一大进步。她确实还是没啥胃口,但既然是张易安送来的,她再怎么着也得吃一些,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对方好意

  然而,她心动是一回事,主动要求和别人请求,这两者的差距可是十分明显的。张易安这会儿可还没对她有想法,那她哪能这么明显让其发现自己的心思

  她势必要让张易安以为是这人先动的心,这样以后才能不被这人拿捏住,不然她长公主的面子隔哪里去

  苏瑾欢闻声敛了敛目,“本宫没什么胃口。”

  这话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语气明显软了一些,张易安心下微动,继续劝道“奴才手上的是酒酿冰丸,内有醪糟、山楂、桂圆等物,有生津止渴,去暑开胃的作用,公主不妨试试,不喜奴才再撤。”

  低头写字的某人闻声勾了勾唇角,却是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她放下了毛笔,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有气无力道“本宫写了这么久的字,手酸无力,还是不用了,撤了吧。”

  话都说到这里,明显某人的坚持已经松动,张易安冒昧的抬头看了看,“公主”

  堂前之人此时正满脸“惫意”的阖眼靠在椅背之上,其右手垂在一侧,桌上放着无数张染了墨渍的宣纸,仅仅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张易安多少也信了其的说辞。

  “还有什么事”

  张易安闻声连忙敛目,主动请缨道“公主,奴才可以伺候您用膳。”